“那便好。”舒诺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折腾,嘴上向舒纪程说道“还有呢?二哥特意绕了朱府一圈,不止看存粮这么简单吧?”

舒纪程看着床榻旁举止尽显亲密的俩人,目光逐渐意味深长:“确实,朱有元仗势欺人,任由他那小儿子胡作非为已经害死不少乡野百姓,民生幽怨只是都被他强行压下来,只不过现在他想压都压不了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折册子,打开,上面七拐八扭写着许多人名,字迹各不相同,但能看出一笔一划都极为认真,甚至透露出生的渴望。

“万民求愿书,朱有元藏得够深的,可能这样的求愿书不止一份,不过也足够了,对吗太子殿下?”

舒诺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一行人只属她的身份最高,震慑力最强,是用来打压的最好利器,看来她这位二哥也是恼怒得很,要不然也不会放弃这么好的立声望机会。

她眼珠子朝左转眨巴眨巴眼睛,楚江夙视若无睹,伸出手轻缓地拔下她身上扎着的银针。

“皇叔……”

“没必要那么麻烦。”楚江夙将一根根银针拔出摆放整齐,手指贴上她左耳若隐若现地摩擦着“一个县令罢了,何须太子亲自出手,你在这里好生养病就可以了。”

说完,他拔出扎入耳尖上的针,舒诺身体抽搐一下,随即便能动了。

将所有拔出的银针扔到桌子上,楚江夙走到舒纪程身边时神色阴沉闪烁,舒纪程含笑不语,却也微微低头躲过他的视线。

楚江夙离开,傅云漓也紧接着被支开,屋内空荡唯留下他们兄弟二人。

舒诺不语,舒纪程也不言,倒杯温茶走到床沿边坐下伸手递过去。

“二哥有什么事直说,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