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身离开。

熟悉的客栈,

走上熟悉的阶梯,推开雅阁的门。

她一眼瞧去,就见红袍妖冶的男人拧着白帕细细地为榻上‘少年’擦额,而‘少年’眉头紧锁,嘴唇青紫,脸颊呈现病态的红色,傅云漓心下了然,也顾不得礼仪急忙走过去问道:“莫不成太子殿下也……”

“应该是吧。”楚江夙看也不看她,嘴里回道“但还不准确,需要你再给她看看。”

“知道了。”

楚江夙移开身体给她腾位子,傅云漓走上前掀开舒诺的眼皮子看了看,又拽开她的长袖发现肌肤斑斑点点的红痕,心里有几分确认,抬起手,就要把上脉搏。

“不要……”

刚要落下的手猛地被握住,舒诺挣扎地睁开眼睛,抗拒地将傅云漓往外推。

“殿下,臣女只有给您把过脉,才能彻底确认是何病。”傅云漓很无奈,感觉自己跟淮西简直反冲,怎的人人都在抗拒她的医治呢?

“不用,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舒诺挣扎地从榻上坐起,扯过旁边的荣锦被盖到身上,她手拢唇下低低咳嗽两声,傅云漓要上来给她顺气,她举起手挥开。

“殿下?”

“孤想知道,傅大小姐对病情有几分把握了。”

舒诺整张小脸都是病态的通红,浑身发冷,脑袋昏沉,但她还是强打精神,和傅云漓交流,并保持一定距离。

问起这个,傅云漓神色黯淡下来:“臣女有愧,还没有找到完全根治瘟疫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