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夙怪异地看着她:“要先将蛇毒驱出来才好上药,你连这些常理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知道知道……”舒诺喘口气缓解紧张“但不过蛇毒而已,用不着皇叔牺牲如此之大,直接上药就好,上药就好。”

“直接上药可是会很疼很疼的,你确定?”

“确定确定确定确定……”

舒诺头脑越发得昏,她已经没有心情掰扯了。

楚江夙眸光幽深地看着她,拿起小白瓷瓶挑开瓶盖,对准黑血流出的两个小孔猛地撒上去。

“啊……”

舒诺额头上的汗霎时如瀑布往下滑落,她张开嘴惨呼,可马上又将声音卡回喉咙里。

楚江夙见状挑眉,抹平药物的指尖忽地加重些力道,舒诺疼得直接躺平,双臂摊开像条濒死挣扎的鱼,大口大口地急促喘气:

“皇叔……”

柔缓的嗓音竟带有一丝娇俏的妩媚,楚江夙搞怪地指尖似被灼烧般猛地一松,他低低看着捧在掌心犹如羊脂玉细腻白浅的脚踝,一时竟失了方寸。

“多谢皇叔!”

见他不动了,舒诺急忙撤回脚。

楚江夙缩了缩空空如也的手掌,也没说什么,随手将药瓶扔到她身上:“还差些,你自己来。”

舒诺犹豫地拿起药瓶跟小鸡啄米似地一点点往伤口上撒,耳畔传来一声嗤笑,她尴尬地咳嗽两声说道:“皇叔,傅大小姐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她去东梧桐巷口治病了,没回来呢。”楚江夙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小心谨慎地给自己上药,对于忽然转移的话题也多了些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