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夙抬起头凝视着她:“不是还有你么。”
舒诺:“……”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并且有证据!
但再这么说也是有求于人,舒诺看了看桌上的八道珍馐菜肴,拿起筷子夹了冬笋玉兰片里的冬笋放到楚江夙手边的盘子里。
楚江夙看了看,抬头道:“我不喜欢吃冬笋,我想喝赤枣汤”
“成……”
您现在是小祖宗,听您的。
舒诺拿起空碗绕到圆桌对侧,盛了八分满的赤枣汤放到他手边,楚江夙端起来一勺一勺慢慢尝着,神色里尽是愉悦。
接下来的半盏茶内,楚江夙点什么,舒诺夹什么,相处得很和谐,也让舒诺清楚地知道眼前人有多么的喜甜。
看着差不多了,舒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斟酌开口:“皇叔,吃好了吗?那你看咱们要不要商量下……”
“我要沐浴。”楚江夙忽然放下碗筷站起,寻声高喊了句‘来人’,立马有侍奉的小厮上前来准备温水和裕盆。
拉开一道青竹飞鹤的屏风,氤氲白雾徐徐上升。
舒诺看着还剩下半碗的粥,只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楚江夙伸直两臂让小厮服侍着宽衣,透过一人高的铜镜瞧见白袍‘少年’支撑着脑袋长长叹气,垂下睫羽突然觉得暴躁,他不耐烦地甩开侍奉的人,抿下红唇,拿起悬挂金銮玉架上的锦巾裹到舒诺肩膀。
阴影笼罩下来,男人特有的清冽冷香犹如初春时细密的雨,一点点渗透不带任何余地,舒诺心尖猛地一跳,她慌忙伸手挥开他,站起身问道:“你、你干什么?”
楚江夙没发现她的异样,见她后退便更上前一步:“要是你觉得给我布菜很失身份的话,那我也可以帮你沐浴还回来,唉声叹气的,你是有多不高兴……”
舒诺听了很懵,这都哪儿跟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