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小动作均落到楚江夙眼底,他眸光微烁转瞬似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垂下鸦羽。
“侯爷,您怎么了?”
“疼。”
贾公公一怔,随后想起侯爷身上现在还带着伤,这般喊疼,估摸伤口恶化了,“侯爷恕罪,都是老奴的错!知道您身上有伤,竟在这儿干站着,来人!”
贾公公尖利的嗓子高喊出去,伸手就要去搀扶楚江夙,可楚江夙只是被他捧着,脚步挪也不挪,他疑惑了,顺着自家主子的目光落在旁边完全事不关己的太子身上,神色瞬间变复杂了。
“太子……殿下?”贾公公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老奴腿脚有些不利索,这山高水险的还烦请您搀扶下侯爷。”
舒诺特别想委婉地告诉贾公公他刚才走过来是如何健步如飞的,但余光扫见那些影卫把手放在剑柄上,仿佛只要她一拒绝,就将剑架到她脖子上。
“我……能在皇叔面前尽孝,这是孤的荣幸。”舒诺十分自然地从贾公公手里接过楚江夙。
“那回马车吧,正好老奴也有要事,要与侯爷和殿下商议。”
……
红袍子缓缓褪下,浓郁的鲜血顺着肌理缓缓滑下,结实的肌肤凹陷三道爪印,犹如山丘里的沟壑,深而见骨。
盆里的血水深了一层又一层,舒诺拿起白色绷带,缠绕上刚用针线缝合好的肉块伤口,听贾公公不紧不慢地阴柔说道:
“宫里来信,说那位的病情越发严重,随时有驾鹤的可能,按理说依侯爷现在的病情不宜商讨这些,但老奴还想问一下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