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依大人。”顾之安说,态度谦卑,一如既往。
顾让清卸载了马车,牵了两匹马去溪水边饮水,顾之安又寻了个僻静角落继续看书。
君依说要出去走走,那必然是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所以他们兄弟俩都识趣的离得远远的。
转过山岗,这里被许多柏树所遮挡,不知不觉间,君依就已看向了盛风雪策马离去的方向。
“是因为那个名字吗?”君依从柏树缝隙看向下方的路,将袖中的书信打开又再仔细看了一遍。
“她明明是有自己名字的。”君依心想。
手指落在盛风雪名字上,君依才终于明白,她不是她。
“她并不是真正的空琴啊。”
“或许空琴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
后面的事情他不忍再想,想一次心就会抽痛一次,反反复复,至死方休。
“但是那丫头为什么非要给她取这个名字呢?”君依想不明白。
君依仰面看着远处稀薄的日光,他的白面具一如既往的冰冷。
“明天,或许会下雨呢。”顾之安对回来的顾让清说。
“那她会不会,不来了?”顾让清走过去与他同坐一处问道。
“应该……会回来的吧?”顾之安不能肯定,回答得犹犹豫豫。
“她不会是想带着君依大人的玉佩逃跑吧?”顾让清吃惊的说,“那玉佩可是君依大人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未见离身过。”
“我们当时该制止的。”顾之安有点后悔。
“要不是君依大人自己说,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发现玉佩被那姑娘偷偷拿走了啊。”顾让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