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很多做折纸来卖的人不会舍得用这么好看的纸张。

“妈妈，龙龙！”一个小男孩指着萧然手上的竹竿兴奋道。

不远处被爸爸抱在怀里吃糖葫芦的小女孩也不停踢腿：“爸爸爸爸！那只蝴蝶好漂亮呀！蓝色的会发光诶！”

她的父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那只被细线吊在竹竿上的蝴蝶，深蓝色和粉白色的两面纸折叠，形成了蝴蝶身上不规则的花纹。

深蓝色的一面在小吃街灯光的下略略反光，凹凸不平的磨砂质感，连反光都不是刺眼的模样。

确实很漂亮，年轻的父亲想。

沈肆他们在这条街上找了一个临时摊位，交了一百块钱后就站在了这里。

还不等他们吆喝，那位年轻的父亲就抱着女儿走了过来。

“兄弟，你们这些折纸卖吗？”他上前问道，“挺好看的，我想给我女儿买一个。”

“卖，小姑娘看上哪个了？有些价格不一样。”

沈肆把孩子们放下来，起身说道：“手工复杂的价格贵一点。”

在爸爸怀中的小女孩立马兴奋起来，拿着糖葫芦的手指着萧然手里的竹竿：“蝴蝶！哥哥我要那个蝴蝶！”

“好。”萧然把那只巴掌大的蓝色蝴蝶取了下来。

白色的细线坠着的蝴蝶振翅欲飞，在寒冬的风里摇摇晃晃，好不漂亮。

沈肆接过来抽出一根漂亮的青色绸带，把那只蝴蝶系了上去，接着扯断多余的细线。

他处理好后看向这位父亲：“这蝴蝶十块钱一只，我们用的纸和绸带比较贵。”

十块钱一只折纸品确实有点贵了，不过看着熠熠生辉的蝴蝶，和柔软的绸带，年轻的父亲又觉得还算实在。

“好，囡囡拿着吧。”他说着便掏出手机扫码，沈明心立马亮出收款码给他。

沈肆把绸带系在小姑娘的手腕上，从远处看去就好像一只蝴蝶停在了她的手上一样。

“爸爸！好漂亮啊！”小姑娘满心欢喜地伸出手给爸爸看。

看到女儿这么开心，这位父亲也很满意：“喜欢就好。”

送走这位客人后，沈肆去周边的店里借了四张小折椅给孩子们坐着，他们几个大人则站在周围给孩子们挡风。

有了第一个买的人，自然也有第二个，折纸这一项手艺永远不会因为潮流更迭而被人遗忘。

用心创作的作品也永远不会因为时间流逝只留下一句土得掉渣的评语。

越来越多的大人被自家小孩催促着过来购买，生怕晚一步自己看上的东西就要被人买走了。

萧然忙着把客人点名要买的折纸取下来，沈肆忙着把折纸弄成方便携带的模样，沈明心则拿着个收款码负责收钱。

有个看上了折纸月季的女孩不想把花系在手腕上，沈肆还当场给她编了条漂亮的蜈蚣辫。

他把浅蓝色的绸带编进了辫子里，接着把辫尾侧盘在耳后，那朵淡黄色的月季在小姑娘的耳边静静绽放。

沈肆打开手机摄像头给小姑娘看一眼：“这样子喜欢吗？”

小姑娘轻轻摸着那朵月季，甜甜笑道：“喜欢！谢谢大哥哥！”

“喜欢就好。”沈肆收起手机对着她的妈妈说道，“盛惠五块钱，去他那里付款。”

女人拿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小哥你没记错吧？这花才五块钱？”

而且对方还给女儿编了这么好看的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