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睛,狡黠地笑着说,看在你是我未婚夫的份上,我有多给你安排一道菜哦。

贺忘难以呼吸。

短暂的分开是有必要的,可他依然难以忍耐,离开他的公主殿下,他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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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贺忘,池照的伤势其实要更严重一点。

他一动手就知道了,他是练过的,贺忘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而抛去技巧,只论原始的力量和速度,贺忘还要比他高一点。

所以大过年的,人家过年,他去医院。

从医院回来,池照给怀烟打了电话。

“哥哥,”池照刚开口,声音就哑了下去,“我想见你。”

池照这种语调,怀烟也是熟悉的,受了委屈就会这样,要哭不哭的,如果是小时候,池照还会过来攥住他的衣服,一声声喊他哥哥。

只是喊他,别的也不说,好像喊他就能减消他心里的委屈。

怀烟安静许久,还是说:“可以。”

从小时候,怀烟就撒娇撒得浑然天成,如果是面对亲近的人,他总是会用“好不好”来商量,他知道这么说的时候也没有谁会忍心对他说“不好”,而“可不可以”,是他对他眼里的外人用的词。

池照总是在这种不引人注意的细节里,反复体会到被拒之门外的痛苦。

见面地点约得很巧,就是在他和贺忘打过架的地方,抛去这一层,这里其实也是他们小时候的玩耍场地。

怀烟答应下来,穿好衣服,下楼,推开大门,然后看到了就站在他家门口的池照。

池照围着一条围巾,遮住了脖子上的淤青,脸上也有几道伤口,灰暗的神色在见到他出来后亮了那么一下,又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