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忘依然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抬起的眼神晦暗不明。
在易感期里失控的alpha破坏欲和攻击性会达到一个过高的峰值,是很危险的存在,可怀烟又察觉不到任何危险。
贺忘控制不了欲望,但还能控制得了自身的攻击性。
就像笼子里的野兽,还没有出笼,先主动戴上了锁链。
怀烟又摸了摸他的脸,alpha下颌收紧,头微微侧了一下,似乎是想蹭蹭他的手,但又被过于紧绷的肌肉束缚,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抑制了他这么做,他的脸还没有触碰到怀烟的掌心,又收了回去。
怀烟抵住他的额头。
“贺忘,你为什么会这样?”
贺忘眼皮剧烈跳了一下。
易感期里的alpha敏锐度会放大许多倍,他可以清楚地闻到oga身上的气息。
后颈那一片白皙柔软的肌肤下,藏着对于此时的alpha而言几乎毫不设防的甜美,如同覆在细雪下的花瓣。
贺忘喉结滑动,身体里泛起一种因为过度紧绷而造成的酸涩感,他感到了深刻的焦渴。
alpha如同兽类的直觉让他即使还没明白更深层义的意义,也能知道他现在想要什么。
他想握住那片白皙的肌肤,覆盖它,撕咬它,掠夺它。
贺忘手指无意识攥紧,目光直直撞进了那双茶色的眼眸里。
“我不知道。”良久,贺忘沙哑地回复。
他的易感期不正常,这是他的医生给出的判定。
从他第一次信息素失控起,他的医生就在指导他怎么治疗,怎么控制住信息素,最重要的是,怎么控制住随着信息素失控一同生出的诸多毁坏欲望。
贺忘必须要用特效药剂,如果不用,易感期里的他就是行走的危险品。
以前的易感期他都能过得很平静,现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