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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将灯光折射得缤纷多色,贺忘取出盛在盒子里的戒指,俯身,为怀烟戴上这枚象征着爱的订婚钻戒。

两个人的手终于交握,和怀烟薄而细长的手不同,贺忘的手筋骨分明,手掌不薄不厚,更具力量感。

怀烟垂眼,看着贺忘给他戴戒指,福至心灵地想起那个不认识的alpha对贺忘的评价。

这位总裁确实很“木头”,他表情就没有变过,给他戴戒指也是,看得出他动作冷静克制,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凡有个媒体在场,下一秒他和未婚夫不和的新闻就能传遍大江南北。

怀烟低头,靠在贺忘耳边,笑眯眯低声说:“你是自愿订婚的吗?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哦。”

长发擦过贺忘的耳垂,oga的信息素气息变得更清晰,贺忘顿了顿,将戒指推进他的指节,平静地说:“不需要。”

怀烟也不意外,都到这一步了,再悔婚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徒增笑料,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都不笑,”怀烟故意说,“未婚夫,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为我们的订婚仪式感到高兴。”

“……”对贺忘来说,“笑”也是一件需要培养的习惯,很不巧的是,他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乏善可陈,久而久之,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也变得陌生。

贺忘说:“我很高兴。”

“可是我看不出来。”

贺忘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又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

怀烟:“……”

公主殿下略感几分忧愁,这可真是根浑然天成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