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换个方向,从额头轻轻吻下去,贴在那双粉唇上,应该会很柔软。
总之,归海初步鉴定的结果是“这个人可以放进去”,即使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也会有男人对他感兴趣的。
巴戈浑身麻酥酥的,他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审视,那双尾巴上翘的桃花眼里,此时此刻全是他的模样,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
他还要看多久?巴戈这般想着,心里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怕自己要是进了这扇门,就再也出不来了。
在巴戈眼里,归海长得不像刻板印象里的基佬,他五官俊朗,轮廓锋利,下颚线条紧紧勾住骨骼的形状,鼻梁立挺,眉眼间十分具有攻击性,两撮短刘海搭在额头上,衬着性感的小麦色肌肤,从整体上看,有点像上世纪的港台明星。
最不可思议的是,巴戈居然觉得暮色下的归海有几分迷人。
这真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虽然他不信教,但还是模仿电影里的角色,在胸前画了个“十”字,祈祷不要与这位帅哥有进一步的交集。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晚还不回家吗?”归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巴戈听这口音不像是桐城人,倒有几分桦城的洋调,虽然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还摆出一副拽拽的样子,但从言谈举止能看出来,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最起码受过很好的家教。
巴戈拿捏着腔调,尽量不让自己拙劣的表演露出破绽,“我来干什么你不清楚吗?不就是男人之间的那点事吗,怎么?还要让我站在这里给你口述一下?”
归海侧了侧耳朵,装出一副耳聋的样子,有意无意地问:“什么?站在这……口什么?”
巴戈愣了几秒,脖子上的绯红很快蔓延到耳根,皮肤白的人有个缺点,就是容易在害羞时红了脸。
所以,这句话应该怎么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