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姨为了保险，想着万一信纸没有被拦下，可以传给你，就在里面用了暗号，每页信纸的右下角有印刷的标注号，按照标注号越行越列地看字数，就能连成一句话。”

“她说了什么？”

“都是何铭这些年为苟也做的事，虽然陈阿姨没有查到太多，但只要经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警察们根据线索去找人查这些事涉及的人，还真查到了，所以其实就算那个铭牌不能证明他杀了人，警方一样可以将他捉拿归案。对了！你还不知道吧！”

董佳惠一惊一乍地拍着蒋雨缪的肩膀，手劲儿还不小，蒋雨缪有些为她老公发愁。董佳惠不以为意，眉飞色舞地将着话。

“何铭不是死了嘛，警察去打捞尸体，竟然挖出来了一个女尸，后来查证，就是常莉的，我没在现场，但是听其他警察讲，吴心悦就站在旁边，尸体打捞上来后，袋子里的丝袜还没腐烂，她一下就认出来了到最后确认身份，活化，一滴泪都没掉。”

董佳惠叹了口气，虽然因为吴心悦和许彦之间的事情，她不止一次破口大骂他们，可是那场面，光是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怜，这么多年，到最后，她也算是如了愿。

“她还在图安？”蒋雨缪微微转头看向董佳惠，被抬手敲了一下脑袋重新回正，董佳惠给编发最后收尾呢，手上动作不停。

“没有，听说是把骨灰和她妈妈的合葬在了一起，办好这些就走了，也没人知道她去哪了。”

董佳惠利索地编好了头发，拍拍蒋雨缪的肩膀，示意她看镜子，今天出院，脱下病服的蒋雨缪看上去气色也好了很多。

蒋雨缪通过镜子正好看见董佳惠瞧着自己乐，她傻乎乎的，明明做了母亲，可还是天真地像个少女。蒋雨缪抬手拉住了董佳惠的指尖。

“怎么了？”董佳惠歪头看想她，蒋雨缪摇摇头。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在身边，真好。”

董佳惠抬手戳了戳她的面颊，开玩笑地嘟囔着，“那你这辈子可都不许再忘了我”，蒋雨缪扭头对上视线，清澈的双眼落进了光，她认真地点点头，声音诚恳，像是小朋友在许诺，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