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非每日都去,可每次去,许彦都在那里。
看见她来了,他会欣然一笑,给她拉开凳子,说一声“好巧”。
终于有一天,许彦因为工作上的安排需要提前离开,那晚,蒋雨缪犹豫了很久,还是下了楼。
许彦果然坐在那里,面前什么东西都没放,似乎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他是在等我吗?’蒋雨缪确信自己并非自恋的人,她相信自己一向准确的第六感,朝着许彦的方向走过去。
哐当一声,一袋子冰啤酒放在了桌面上,许彦扭过头看见蒋雨缪利索地把它们全都打开,然后递到他的手里。“明天你就走了吧,给你送个别”,蒋雨缪勾了勾嘴角,仰头喝下一大口冰镇啤酒,放下的时候鼻子耸了一下,发出‘哈——’的声响。
许彦工作之外滴酒不沾,可是看到蒋雨缪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又觉得有些原则其实是可以打破的。唇瓣贴上冰凉的瓶口,苦涩的味道划过喉头,原本烦闷燥热的情绪,好像真的有缓解一点。
不过这样的缓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人。
酒过三巡,许彦感觉到自己有点微醺了,他转头看向蒋雨缪,惊讶地发现她依旧白着一张脸,完全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
“看不出来,你还挺能喝的”,许彦挑挑眉,他想说这样一个小小的人,闷不做声喝起酒来,倒是海量。
蒋雨缪勾起嘴角,“之前在外面工作,没事就要参加各种酒会,时间长了,就习惯了”。
又想起了那个该死的祁珩,蒋雨缪说这话时,眼睛微微眯起,却带着笑意。她看向窗外,想那时候的日子真不好过,可是现在说起来,三言两语间好像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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