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天被杀死的蝴蝶一样，只能祈求别人不要动手，满目悲凉。

苟也感受到章明奇身上溢出的杀气，终于态度认真起来。

“我惹到你了？”

章明奇没有说话，苟也抬手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掰正他的脸，苟也垂下眼睛，声音有些嘶哑，“说话”。章明奇依旧闭着嘴，愤怒的视线向上瞪着，苟也皱着眉又重复一遍。

“说话。”

章明奇用力推开苟也的肩膀，皱眉看向他，“你以后别靠我这么近”。

苟也看向章明奇，觉得他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于是赶紧顺着台阶向下走。他摊开手，一副很心痛的样子。

“咱俩生死与共这么久，不应该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吗？你看看你现在对我这个冷漠的样子，真让人寒心呀。”

“哼，生死与共，你最近很有文化嘛。”

“这不是跟着蝴蝶老板，怕被淘汰？”

“是我淘汰你，还是你要淘汰我呀。”

章明奇不动声色，视线微微上扬，看向不远处站在阴影里的苟也。话已经挑破了，苟也无所谓地笑了笑，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屈居人下的事情，他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

“看来你都知道了。不过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大家好，万一有一天，你想要洗手不干了，我也得给那帮兄弟，找个退路啊。”

苟也向章明奇走来，越来越近，那双刚刚还充满友善的双眼，在灯光的照射下，已经全然被汹涌的野心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