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录连连叹气,一会儿说自己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一会儿又说青梅和竹马在他心里不是一个份量,听得陈颂声想拿卷胶带来把他嘴贴上。
玩笑过后,张某人又开始唠嗑。
“你们吃过这边的烧烤没?妹……小苑肯定吃过,你呢?我记得你走那会儿,云港烧烤这块儿还没发展起来呢。”
“嗯嗯嗯,没吃过,我这个农村待惯了的人怎么跟你大城市的比。”陈颂声嘴里咬着羊肉,附和他。
祁苑是真的在专心吃饭,眼睛只盯着面前的菜,听他们俩在耳边一来一回的就跟说相声似的。
说起烧烤,貌似张录这个月去刘姐那儿吃了有十大几回了,以至于她七月初才去上的班,这还没到月底就已经对他眼熟了。
想到这儿,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心得癌。”
“你说什么?”陈颂声听到她一个人在那儿碎碎念,觉得好奇。
祁苑把嘴里东西咽下去,又重复了一遍:“我说,烧烤里苯并芘那么多,偶尔解解馋还好,当饭吃的话……小心得癌。”
陈颂声轻笑一声,用手肘戳了戳张录:“听见没?说你呢,别拿烧烤当饭吃。”
张录正在喝水,被狠狠地呛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说他,略显不自然地摸了摸脸:“知道了知道了。”
等他们吃完饭的时候,都快两点半了,祁苑走到一半和他们分开了,她抄了近道去烧烤店。
下午没什么人,刘姐正在擦桌子,她走过去系上围裙,帮忙把露天的桌椅摆好,刘姐把擦汗的毛巾往肩上一搭:“生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已经好了,姐,”祁苑笑笑,“在家也是闲着,还不如干活来的充实。”
刘姐拍了拍她:“累了就去里头坐着,天儿热。”
“嗯。”
到了五点陆续有客人来了,负责烧烤的彪哥在角落忙得不可开交,压根来不及擦汗,索性直接裹了块毛巾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