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觉得自己心正在被人不断收紧,他眨了下眼睛,嗓子发干发涩,硬是从喉咙深处才吐出一句:“那你准备用哪支?”
他这个问题问得可就太奇怪了,张初静皱起眉头,用一种看弱智地目光看江知:“你问我?不是哪一个好用哪一个吗?”
她说这句话时,脸上是独属于张初静的灵动,就连皱起眉的动作也是那样自然。
压在心口上的力道随着她开口一瞬消散,江知垂眸,神色寡淡:“好,哪一个好用哪一个。”
“哦,我还没把茶给你呢。”张初静看了他,把手里东西递出去:“你还有事吗?我要上班去了。”
“行,你去。”江知语调平缓下来,看着她背影消失后,才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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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雨停了,张初静拉开窗帘,感受到白光刺目,揉了下眼睛,她下床。
洗完脸以后,突然想起来要擦药,她就把装药的盒子拿过来,自己坐在沙发上开始研究,手指一一点过这四支药膏,嘴里还念念有词。清晨的太阳柔和,白光照在她侧脸,像给她镀上一层柔和的纱。
张初静手指轻点在一只蓝色药膏上,打开往腿上擦,或许是这白光过于柔和,怎么还生幻觉来了,明明已经是江知昨夜说得话了,却在擦这支药膏时,全都又重复了一遍一样。
张初静还记得他把药膏一个一个拍下来的样子,说是发给了是医生的朋友,发完又把她给说了一顿,说拆线的时候怎么没好好问问医生。
最后得出来的结论,是应该擦这支愈合伤口的蓝色药膏,然后就擦他送得那支红色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