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办法开口,一开口就变成了哑巴。
这一刻,陈寂才终于清醒地意识到,原来,她竟然是这样可悲的一个人。
原来当她的喜欢威胁到她的自尊和她的生活的时候,她还是会毅然决然地作出取舍,将这份根本见不得天光的爱意否认抹杀。
原来,她果然正如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是那样自私的。
她轻轻扯起唇角,绽开了一抹苦涩的笑意。
要不然,就这么算了吧。
像她这样破碎不堪的人,好像,的确从来没有任何资格去喜欢他。
下午,陈寂和学校的其他竞赛生一起乘坐大巴车去市郊的集训基地参加考前集训。陈寂排在队伍的最后面,上车时发现只剩下两个空位了,其中一个空位是坏的。
她走向了靠窗第一排那个好的座位,外侧邻座的女生穿着校服短裙,覆在膝盖上的裙摆被她背后的书包剐蹭出褶皱。女生嫌弃地收了收腿,冲她翻了个白眼。
“那不是你给野哥留的座吗?她怎么给坐了?”后排一个男生问道。
“谁知道,真好意思。”坐在他身侧的女生说。
陈寂坐在座位上,攥着书包带的手指无意识颤了颤。林惊野从后面的车门走了上来,停下脚步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只看到了最后一排那个坏掉的座位。她喉咙一紧,连忙站起了身,想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他坐。
“野哥!给你留的座在前面!第一排靠窗那个!”后排男生指着她的座位喊道。
林惊野朝她们所在的方向看过来,陈寂垂下头,一边努力避开他的视线,一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