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换种问法。”苏新对雷赫那莫名其妙的谜语感到厌烦。他一把拽过刘易的后衣领,十字剑穿横,抵在了刘易的下颚,“你打算跟着我们走,还是打算带着自己的政治主张躲起来?”
“等、等等!完全!完全不用那样!顾涅波卡先生接、接受了我的建、建议……他,他打算先、先规划!”
雷赫扭了扭手腕:“这算客套话吗?可能是他觉得你的想法太激进了,现在适用不了——”
“主要是他没有实践的机会。”苏新接上他的话,望向那已经关闭的木门,“现在歌城在杜希手底下,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在那些自由党人看来,任何革命的想法都是反动且违背社会规律的。虽然顾涅波卡先生并不在意这些,但如果让上面的人知道这件事,我们会很难办。”
他用剑刃拍了拍刘易的脸,果断将十字剑收了回去,朝着外面的大门点了点下巴。雷赫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门外马车已经备好,金币闪着光被扔进了木箱里,这让刘易再次瞪大了眼。
苏新面无表情看着刘易,带着警告般的严厉语气:“你敢拿吗?这不仅仅是对你的奖赏和封口费,还藏着一份寓意。”
雷赫则是重重拍了拍刘易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想清楚,拿了这笔钱,你就无法再次出现在那宽阔的政治舞台上了。”
“理、理想与生活,我、我我选后者。”
他先前的那股阴郁气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幸福与轻松的铜臭味。
雷赫打了个哈欠,手掌在刘易发亮的眼睛前晃了晃:“你可以回去了,我还有事情没有办完。要是我死这了,你就让李赢帮我收下尸。”
苏新呵呵冷笑:“没人稀罕杀你,少自恋了。”
他嘁了一声,转头就走。
直到两人的背影都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内,雷赫这才放心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