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成为春秋殿中花之魁首者,均有挑选殿中一名侍女作为内人的权利。公子若能在三日后的花魁之战中拔得头筹,那便能够留下夕儿。”
此语震惊四座,且不说让春秋殿内的一位客人去做花魁,就凭谢玉台是个男子这件事,就足以使这个想法“石破天惊”。
春秋殿内立时惊声四起,浪客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伎子们也是神情各异。而在这片嘈杂声中,谢玉台与那名乐伶却静静地四目相对。
他说不上那乐伶眼眸里的情绪,一双盈盈的剪水秋瞳中,似乎倒映着这个时代人间所有女子的悲情与坚忍。她一眨不眨地望着谢玉台,那份滚烫的期许愈来愈明显,直让人无法忽视。
谢玉台被那眼神中的期许烫了一下,下意识反问,“你——要我做花魁?”
那乐伶没有答话,却是重重点了点头。
谢玉台再一瞟地上抱着他小腿的女子,忽然间意识到,也许自己不是在救这一名女子的命运,而是这春秋殿里,所有在红尘中飘零的女子之命运。
他便转头问那老鸨,“这春秋殿里的规矩,可有说客人不能参与花魁之战?”
“……不曾。”老鸨规矩答道。
“那可有规定男子不能做花魁?”
“亦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