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头,看向段冷和谢玉台。
“你们两个小子,介不介意帮我打个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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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终有尽时。当一轮初生的旭日再度照彻格尔木寒原,木屋中的烛火也终于熄灭下去。
“这样就差不多了。”
守疆人手中托着那一把巨弓,断裂处已经看不出一点痕迹。弓身重新绘满了骄烈恣肆的柯勒察族火纹,筋弦也更换一新,是比从前的鹿筋还要坚韧十倍的魔牛足筋。
段冷在其对面用术法洗净手指间的污渍,谢玉台则东倒西歪地打着哈欠。守疆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匆匆起身朝内室走去。
“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把它包好。”
“老人家不用着急。”
段冷应道,身体默契地向左一歪,接住了谢玉台依靠过来的头。谢小公子闭着眼睛在段冷衣襟上乱蹭,一副享受的餍足模样。
“困了?”段冷轻声问着。
“我困吗?我装的。”肩上之人闻声,立刻睁开一双狡黠的眼。“你难道不记得,我所挑的内息心法,第一节是教什么?”
“是如何晚上不睡觉第二天也能保持精神抖擞。”段冷一本正经地回答。
谢玉台却忽然低低地笑了。“那你呢?心法第一节……是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