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见弗见,不得其功,来者弗堵,五乡其赏……嗯,我想想。”
双修之道说来平常,却实则高深莫测。原先谢玉台和段冷在门外之时,只听过几个名字便以为已窥见真谛,等到了真正钻研时,才发现自己以往所知不过滴水之于江海,甚至还有许多错误的理念,一叶而障目。
比如,双修并不一定要行最亲密之事。若二人心魂相通,仅执手而立,也可通过肌肤相连处交融内息,从而达到修行的效果。
此时段冷的宽掌牢牢擒着谢玉台的手腕,从经脉处渐渐升起燥热。谢玉台简直无法分辨,这是段冷在暗暗使坏,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
“阿冷,别闹。”
谢玉台瞧了眼不远处还在与梅树交流的镜花,挣了挣手。“若是控制不好度,又要天雷勾动地火……”
从前,谢玉台和段冷试过几次“执手双修”,成功是成功了,但随后却沉入了更深的欲海,没有一次能半途停下。
“怕什么?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段冷在手腕相连处强势地融入一股自己的内力,声音低沉而蛊惑,“来啊,玉台。”
谢玉台几乎要把持不住。正当他手脚皆战栗、就要踏上段冷驶来的那艘小舟上时,一声呼唤却打断了这一切。
“公子。”
谢玉台和段冷触电般地分开。但镜花却并未转头过来,只将手抬向一傲雪伸展的梅枝。“我找到了。”
“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
谢玉台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离开段冷走到镜花身边,见那束梅枝上有一空缺处,孤零零的枝桠上不见梅瓣,亦没有花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