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台怔怔地听着,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他茫然地将视线转向夏衍,见后者亦然点了点头。
“女君和几名长老去行止崖追击洞庭族人,结果和对方的族长一起坠入了深谷,至今杳无音信。”夏衍接着说道,“所以,现在青丘一切事宜,都由我代为处理。”
“行止崖的深谷?”谢玉台隐隐想起了什么,“就是万年之前,我们的先祖和洞庭族人一起掉进去,百年后再相携而出,定下万世盟约的那个深谷?”
“正是。”夏衍讳莫如深地道,“那条深谷经此一事,已经改名为‘姻缘缝’了。”
“哈。”谢玉台简直不知道哭还是笑,幽幽叹道, “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夏衍亦然摇头,不做言语,而后转动轮椅,面向了谢玉台身侧一直沉默的段冷。
“段公子,幸会。”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这都是段冷第一次以本相与夏衍见面。魂灭之阵那日,他被绑成麻花,关闭了五感,实在算不上与夏衍打过照面。
夏衍拱手,向段冷庄重地俯首而道,“还希望段公子不要记挂我当日布阵之过。”
“国师大人,言重了。”
二人几番礼貌地嘘寒问暖,直听得谢玉台百无聊赖。他眼瞳一转,忽然发现这里少了个极其重要的人。
“对了,燕冰怎么没来?”
夏衍听闻,收敛了目光,道,“阿燕身上有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现下在我阁中休养,不便见人。但他已经知道你返回了青丘,说待他痊愈还要为你大摆筵席,接风洗尘。”
“好。有国师大人照料,我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
说罢,谢玉台忽然意识到了这话里话外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