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台转回身,目光坚定。“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七弟,可曾听闻‘交行之术’?”
“未曾。”
谢玉琅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那《大道至简论》呢?”
“亦没有。”
谢玉琅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凝固了一瞬。只见那人的目光从谢玉台转到段冷身上,又从段冷转回谢玉台,如此反复。
“七弟应该对这种方法……并不陌生。”
“嗯?”
谢玉台看着兄长讳莫如深的表情,浅浅挑眉。谢玉琅便从圆凳前站起身,行至二人身侧。
“此时此刻,段冷的最后一缕生魂在你体内。当下最重要之事,便是将你身体里的魂‘渡还’给他。”
谢玉台知他此言未尽,谦然道。“玉台愚钝,请兄长赐教。”
“古往今来,只有阴阳交合时,双方的魂脉才能相通。那时彼此血肉相连,魂息相牵,属于两个人的魂魄凝为一脉,在一个整体内如流水般奔涌。”
“你们的身体将不再是身体,而变成了一座供魂魄自由通行的桥梁,只有这样,你才能寻机‘渡魂’,将段冷最后一缕脉息渡还到他的身上。”谢玉琅敛下目光,“我这么说,你可能明白?”
此时的谢玉琅正立在榻沿,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玉台。借着室内幽微的烛火,谢玉台似乎看到自己兄长的面颊上有一抹绯红。
他自诩不是什么冰清玉洁之人,三百年间也淌过红尘无数。此时就是再愚钝,也该明白谢玉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