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会来见你的。等我,阿冷。”
“什么?你要去哪里——”
化境没有给他回答这个问题的机会。谢玉台被强大的引力拽入了一片虚无,在身体被旋转、被挤压之后,他又回到了霞衣客栈中那间小而简陋的厢房。
一个满身酒气的醉汉正在他面前,抓着香引铃,似乎想把它吃下。
“葡萄!银色的葡萄!啊哈哈哈哈!”
他大笑着,既疯魔又癫狂。
谢玉台还没有完全清醒,就被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他冲过去夺那枚绣银铃,醉汉却往左边一闪,让谢玉台扑了个空。
“把它还给我!!”
那醉汉身量超过两米,高举手臂时任谢玉台跳起来也够不到,偏偏他又力大无穷,一推就把谢玉台推开老远。
眼见那醉汉就要将香引铃吞下,厢房的门被人撞开,一枚弩箭射入了醉汉的脖颈。
“呃啊!谁敢偷袭你老子我……”
醉汉咆哮着倒下,倒地的瞬间激起一层尘浪。手持弩箭的小二拍着心口,似乎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都怪前几天来的那井夫,把这麻箭藏在井底,让我一顿好找!”小二喘着粗气,愤愤而言,“但还好赶上了,没让他捅出什么娄子。”
谢玉台暗道,他捅出的篓子已经够大了,中断了他与段冷的一场美梦。
那是他走了三千里路、跪了四百九十级台阶才求来的黄粱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