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太长时间不回家,为母挂念得紧,定然要好好地寻一寻。”女君对他的反应倒是没有意外,侧头一瞥看见了段冷发间佩戴的兰草,“哟,亏你还记得青丘的礼俗。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从了谁的姓氏、叫着谁为你取的名?”
“哼。我谢玉台就算认天作父、地作母,也不会再认你这个长辈。”谢玉台充满敌意地盯着她。
“瞧瞧,瞧瞧,这才几个月,就把三百年的养育之恩都忘得干净了。”女君佯装失落地说道,“不过我也不怪你,为母知道,定是这妖男将你蛊惑。待我解决了他,再与你共享天伦之乐。”
谢玉台本就横在段冷和女君之间,闻言,更是展出手臂将他整个护在身后。
“你休想。我不会让你杀了段冷,除非我死。”
他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狠戾。
只听女君冷哼一声,“那可由不得你。”
语毕,黑暗中又凸显出几个人影,乘音、常烟、彻流和华鹤长老撤了隐身诀,依次走上前来。
“给我拉开他。”
女君一声令下,乘音和常烟一左一右走来,架住了谢玉台的臂膀,将他带离段冷的身前。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谢玉台的修为与身手都敌不过这些几千岁的长老,就算抱着必死的决心挣扎也无力反抗,只能在路过铁壶时将它踢翻,烫了乘音长老的脚踝。
乘音足下吃痛,本想一个耳光招呼回去,但当着女君的面,终究没敢下手。
女君渡出一缕妖力,注入段冷眉心,闭着眼睛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