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念那些菜啊。尤其是那道‘关公战秦琼’,虽然名字怪了点,但味道总归是不错的。”
几番思量间,锅中的水已经煮沸。谢玉台将平日里盛血的空碗洗净,倒上七分满的松花茶,放在段冷手边一碗,自己膝前一碗。
“干杯——”
两只木碗刚要碰到一起,谢玉台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堪堪停下。
“等等,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
他将几根别在袖口的香兰取下,别在段冷的发间和耳后,柔声细语地说道。
“过清明,佩香兰,事事顺心,平安如意。”
从前,谢玉台在王宫过清明时,常常需出席女君召请的家宴,不能回落云谷。母亲紫烟记挂他,便会寄一些包好的香兰过来,让谢玉台戴在手腕和颈间。这是乡野的习俗,宫廷间并不屑于此物,谢玉台就把它压在宽袖下面,一直佩戴到五日后兰草枯萎。
方才路过一片野草坡,谢玉台见杂草间盛开着几簇小小的香兰,便将其摘下,准备带回来赠予段冷。
他一共摘了三根,还剩下最后一根,谢玉台环了个戒指,戴在段冷的无名指上。
“好了,这回可以干杯了。”他扣着段冷的手,“祝夫君年年皆胜意,祝我岁岁与君同。”
两只木碗紧紧挨在一起,谢玉台仰头喝下属于自己的那碗,忽然感觉到段冷的手指动了动。
“嗯?”
谢玉台又惊又喜地看向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