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对水叶说道。“这鹦鹉不能留在别苑了,给它挂到后院去。”
“是。”
水叶福了福身,提着鸟笼恭敬退下。谢玉台也压下自己的惊慌,只当这是个小小的插曲,回身对段冷说道。
“我出门了,你小心些。”
“去吧。”
送走了谢玉台后,段冷继续回到了暖阁中作画,今日正画到自己在万罗窟给小狐狸喂药那一幕。他正画得认真,忽然听到暖阁的花窗外一阵翅膀扇动声,似乎有什么鸟类低飞着穿过了海棠花枝,又不慎砸在他的窗前。
段冷感觉不对,遂搁笔于砚台之上,拢衣出了门。
他跟着这声音一直来到后院,见一只蓝翎羽雁立于柴房正檐,正优哉游哉地梳理羽毛。而在它身下不远处,则落着一个沉漆色的锻石信筒。
信筒上,正有一方洞庭脉系的水浪纹标志。
段冷下意识地环视四周,后院此刻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人存在,而那只玄枫鹦鹉被挂在角落,也安静地不发一声。他便快步走到那只信筒前,屈身捡起。
熟练地打开信筒,一张素笺似有感应,亲昵地缠绕在段冷手指,片刻后兀自展开。
“吾女段冷,亲启”
——是他母亲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