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寒梅沸雪,三分温。”
谢玉台将翡翠凤雕轻轻扣在桌案上,侍者见了,心下了然。
“这就为您准备。”
侍者转身离开,谢玉台瞄了一眼台上吹奏箜篌的乐伎,对段冷笑吟吟道。“你可知道,我为何带你坐在这里?”
段冷十分配合地摇头。
谢玉台便继续说下去。“十二年前我第一次来到春秋殿,便是坐在此处。”
“当时,这偏台上立着的是吹笛的乐伶,单单一首《过重山》就将我勾得挪不开脚步。只可惜,我已有好几年没听过这首曲子了。”
“为何?”
“连妖都有生老病死,更遑论脆弱的凡人。”谢玉台的眸中染上几分悲悯,“那乐伶几年前染了伤寒,病死了。”
段冷正在思考要不要出言安慰一下谢玉台,两杯寒梅沸雪就端了上来。
只不过并不是刚才那位侍者,而是一个姿容美艳、身形婀娜的紫衣女子。
“哟,谢花魁,好久不见。”那紫衣女子将两杯美酒一一端到二人面前,“奴家听说你难得回了春秋殿,就上赶着来问候花魁一句。”
谢玉台的唇角扬起一个极小的弧度,目光仍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