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台看着那些木箱上的凤凰鎏金暗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噢,对了,瞧婢子这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水叶一拍脑门,“今日酉时礼乐官送来了一批补药,说是女君的恩赏。整六箱药材,都是不可多得的壮阳之物。”
“婢子刚熬好了一盅,现在就去给您端来。”
水叶小跑着去了沉香榭中的小膳房,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紫砂壶盅,搁在庭院内的石桌上,对谢玉台温声说,“女君嘱咐过,公子务必得服下此药,才能养好身子。”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谢玉台没精打采地坐在石桌旁的圆凳上,今日下午和段冷去止君山玩了一遭,竟把这个烫手山芋忘得干干净净。他想到明日王宫内即将盛行的关于自己的流言,只觉天灵盖涨得发疼。
待水叶和镜花走远,段冷在谢玉台对面的圆凳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虚了?”
“小爷才不虚!”谢玉台没好气地道。
“那这药……”段冷欲言又止。
“女君乐意送我,我能怎么办?”谢玉台一推那紫砂壶盅,对段冷说道。“这药,小爷送你了。”
段冷没说话,也没接过药盅,只用一双深静的墨眸盯紧他。谢玉台被这眼神勾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虚地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