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有来人,清澈目光毫无准备地望向帐帘。可当瞥见九公主身后跟着的段冷时,那张面容便刻意冷硬下几分。
谢玉台偏过头,仍是懒洋洋地在床榻上躺着,只是往上拉了拉衣领,遮住那些难以启齿的吻痕。
“小狐狸!”
不管过程多么艰辛,见人醒了,乌兰图雅总是喜大于悲的。她奔向谢玉台的榻边,半蹲下来,正好与他视线平齐。“还记得我不?”
“有琼氏的九公主。”谢玉台淡淡笑着,脸上仍有一片化不开的寒冰。“谢某可不敢忘记,公主把在下当战利品,在戏台上比武夺亲之事。”
“我现在可不是九公主了。”乌兰图雅双手叉腰,一副神气模样,“现在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依吉娜·狄柯·乌兰图雅。”
不过在段冷面前,她说自己是谢玉台的救命恩人,还真有点心虚。
谢玉台闻言,将话本搁置一旁,虚虚向乌兰图雅见了个礼。“多谢公主大恩大德。”
“你的脸怎么了?”乌兰图雅蹙眉,看着皮笑肉不笑的谢玉台,“怎么睡一觉还僵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笑的。”
乌兰图雅直接上了手,捏住谢玉台的两个脸颊,上揉下捏左右开弓,愣是把那张冷硬的面具揉得粉碎。
“我跟你说,可是有人在你醒来之前,把你许给了我,说是要让你陪我痛痛快快地玩上三天三夜……”
谢玉台的脸在乌兰图雅手中变换出无数形状,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是……谁……”
他这么问着,却将目光瞥向了一旁静立的段冷,即使在□□中的眼神也显得如刀一样锋利。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公主现在大发慈悲,不要你陪我玩三天三夜,只让你给我笑一个。”乌兰图雅将谢玉台的两边嘴角使劲向上抬。“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