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什么标准也不按,他又是对自己知根知底、几乎掌握了自己所有秘密的一个人,堪称四海八荒里的第二个自己。
只有一点不可否认,谢玉台曾站在离自己心门很近很近的地方,近到连段冷自己都害怕。
他隐在暗处的手不自知地攥起。
“后来有一天,那个声音失约了。我等了很久很久,它都没有来。”谢玉台的声音带着些委屈,他看着段冷,“哪一天,你去了哪里?”
“我……我去参加了有琼氏的一个诗会。”段冷答道。
“好玩么?”谢玉台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没你好玩。”
段冷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不如陪你”,可不知怎么回事说出口就变成了这样,或许是因为他的一半神思还停留在自己对谢玉台身份的定义中。
他刚想解释,就看见谢玉台一个眼刀剜过来。“臭流氓。”
段冷只得认栽。
“我见你不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事,心里很着急,第一次鼓起勇气想离开这片桃源。”谢玉台张开两只手臂,“我跟你说,我像一只飞鸟一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你信吗?”
“信。”段冷不假思索。
谢玉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其实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自己奋力一跳。然后我看见一个很稚嫩的小姑娘,穿着鹅黄色裙衫,扎两个丸子头,再然后……就没有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