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台鬼使神差地迎上去,伸出一只手抚上光球的外壁。光球感受到谢玉台的手掌,也亲切地向他包围过来。
“藏烈。”段冷接上了谢玉台未尽的话,“它是有琼氏世代相传的一件法器,传说是琼霄仙子浴火涅槃时的一片裙摆所化。”
“它好像认识我……”谢玉台看着这紫红光球对他的迎合,怔然道。“这不是我的错觉罢?”
“你在它里面栖身了不下十日,自然应该认识彼此。”
“原来如此。”谢玉台失神地回忆道,“我就说为什么那片原野上的日光,是紫红色的……”
“原野?”
万罗窟不是待客闲谈之地,楼阁内从不会放置椅子这类的物件。谢玉台环视了一圈,最后只能将视线投向四周的玄铁墙壁。他走到最里侧的铁墙,靠坐下来,朝着段冷拍了拍身侧的空地。
“来吧,该我给你讲故事了。”
段冷依言坐过来。谢玉台仰起头,将后脑贴在光滑而微冷的墙壁上,像他在春风拂面的原野上千千万万次眺望那样,睁开眼,凝视着慷慨给予他温暖的太阳。
他知道眼前的藏烈,便是那时所有光明的来源。
他的思绪沉入了如隔世般久远的记忆中。
“一开始我昏迷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牢笼里。”
“圆顶石底的一个牢笼,有些像沉香榭外院那个养金丝雀的鸟笼,大概能容纳三个人站立,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