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刚刚在做什么的谢玉台瞬间羞红了耳根。昨晚才恬不知耻地求了一整夜欢,今早醒来又向人急不可耐地索吻。
自己也许真的被鸳鸯散灌坏了脑子。谢玉台用棉被严丝合缝地裹住自己,又将顶着两片火烧云的脸慢慢缩进被子里。
这回再没有人像小山一样挡在门口不让他进来了。苏合大步走入,臂弯搭着一件赪霞1色的厚织绒衫。
他看着跪在地上像受训小媳妇儿一样的段冷,与榻上一团鼓鼓囊囊的轮廓。确认了这不是谢玉台不可告人的特殊睡姿后,问向段冷。
“谢公子这是……怕生?”
段冷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想当年凭一己花容打入雾隐镇大街小巷的花蝴蝶,也有被人说怕生的一天。
谢玉台则气得在被子里攥紧了拳头。但他现在真的不能探出头去证明自己,他烧到耳根子的脸颊,还有段冷留在自己喉结上的齿痕,都不允许。
属狗的段冷。牙比凿齿还尖。
谢玉台暗暗骂着。
但他又想到段冷在他眼前被凿齿之牙贯穿的那一幕。半晌,终究松开了手。
也不知道那人的伤势恢复没有,但看昨天的架势……咳咳,应当无碍。
被子里的谢小公子脸又红了几分。
被子外,段冷和苏合又客套了几句。只听一阵脚步声渐离渐远,段冷的声音透过被子沉闷地传进来。
“人走了。出来吧。”
谢玉台警惕地只露出两只眼睛,漆黑的瞳孔滴溜溜转着观察四周。确认安全后,才慢慢放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