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冷轻手轻脚地下床,准备去洗漱。
然而走出没有几步,他忽然感到一股热流冲上喉头,于是手疾眼快地扯过木桁上绣有紫玉兰的一方丝帕,捂住嘴角。
——竟是一口鲜血。
果然还是不能用元气重伤的身体大肆纵欲。幸好这一幕没叫谢玉台看见,段冷将那紫玉兰丝帕折起来收好,转身去帐外打水。
刚一掀开帘子,段冷就看见苏合提了个冒热气的梨花木食盒走过来,远远地向他招手。
“早啊,段兄!”
段冷怕吵到谢玉台的美梦,故意多走出几步,站在客帐边缘处等他。
“早。”
“哎段兄,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苏合打量着段冷如鬼一般苍白的脸色,自顾自道,“昨晚没睡好?不应该啊,你们修蛇不应该还在冬眠吗?”
“没有。就是……受了点风寒而已。”
段冷在不着调的谢玉台身边待久了,也练就了一番张口编胡话的本领。
“真的?”苏合满脸狐疑,“要不我给你把个脉?”
“不用,咳,真没事。”段冷压住宽袖袖口,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生怕被苏合诊出来纵欲过度。“若苏神医真想帮我,在下另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