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施针。”
“呼,那还好,担心死我了。”乌兰图雅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刚才山雪急匆匆地过来找我,说父王身边的婢女二话不说就上来抢走了小狐狸,我还以为父王要怪罪我私自收治病患了。”
段冷失笑,这一父一女先斩后奏的套路,还真是如出一辙。
特木尔见两人把自己当空气,猛力一踢脚边的碎石,狂刷自己的存在感。那可悲的小石子骨碌碌一滚,正好砸在了一名从王帐内掀帘走出的婢女脚上。
那名婢女有一瞬间的惊吓,但随即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段公子,王上有请。”
段冷立即走入王帐。婢女转身随行,乌兰图雅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等等,父王就没说想见我吗?”
“这……”
“我不管,我就要进!”乌兰图雅越过她,也跟在了段冷身后入了帐。
阿斯亚依然坐在那张三弯腿荷花藕节桌前,正在整理羊皮帘上大大小小的针灸器具,见乌兰图雅和段冷一起走进来,似乎并不是很意外。
“来,年轻人。”阿斯亚冲段冷招手,“过来看看你的朋友。”
段冷走上前去,只见谢玉台神情安稳,柔软的皮毛之下浮动着一丝湛蓝的水纹,涟漪所及之处银光点点,一寸寸洗涤着那股凶煞的青黑之气。段冷将谢玉台小心抱起,动作轻柔得好像怕惊扰了那人的美梦。
“我已将极渊南海鲛人泪,司幽之城地下泉,彼岸花蕊彩蝶翼三种药材以灌针注入他的身体。不出意外的话,你的朋友在七日内便会醒来。”
“这么说,小狐狸有救了?”乌兰图雅惊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