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是漠然。
那人的掠夺还在继续。
段冷在心中倒数着时间。十、九、八、七……
这一切很快就要过去了。
段冷数到一,恍然睁眼,看到巴尔刹棕色的瞳孔中中闪过一丝迷离,但也仅仅是一瞬,巴尔刹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箴言生效了。
段冷试探地询问,伸出手在人面前晃了晃。“王上,您醉了吗?”
巴尔刹点点头,低垂着目光望向地面,乖顺得不像一个王。
段冷为保万一,继续旁敲侧击地询问。“若是妾身侍奉得您高兴了,可否告诉妾身,您的小金库都藏在哪里呀?”
求取者劫色,被掠夺者索财,一句床笫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玩笑话,就算巴尔刹清醒着,也不会认为他逾矩。
只听他木然而机械地回答道。“祭坛左数第二排第六个毡帐,出后门前行五百丈,有一枯木,枯木下有十万黄金。”
巴尔刹不假思索,仿佛已经化身为一个以零件驱使的问答机器。
又问了几个不轻不重,却具有判断价值的问题。段冷终于放下心,收回面上所有顺从的讨好的神情,一把掀了银朱纱幔下榻。
在巴尔刹进来之前,他已经用内力探测到那张式样简朴的红木桌案有一暗屉。段冷走到桌前,一边在桌堂内摸索着机关,一边冷然问道。
“有琼氏的酋王是你掳走的?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