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送我这剑,也没多大作用。”谢玉台笑道,“你还得送我一个会剑的人。”
“这剑上亦有机巧。”程燕冰环顾了一下四周。“此处不便言明。我告诉过你的,你自个儿回忆去罢。”
“我走了,你与小君路上小心。”程燕冰又踏上那缕青烟,一招踏风无影已是炉火纯青。“还有,好好度蜜月。希望你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有当干爹的资本了。”
“哎你!谁说我的孩子一定要认你做干爹了!”
谢玉台抻着脖子喊道,那人已经乘风东去,一步三十丈。
他带着银剑“玄冰”回到轿上,段冷还端坐在左侧,好像姿势都纹丝未动。
谢玉台在右侧坐稳后,黑纱下传来一声很低的女音。
“那人姓燕?”
“啊不,那人姓程,程燕冰。青丘的镇国小将军,也是我发小儿,我俩已经做了二百九十九年的朋友。”谢玉台满心骄傲地说,“第一年不算,那时候我还没开智,跟山野里乱跑的狐狸没什么区别。”
“哦。”段冷应道,听不出喜怒。
“出发!”谢玉台拿着玄冰,突然对南极之行充满信心,“一路向南,乘风破浪!”
段冷不再说话。谢玉台掀开车帘,看见程燕冰已经回到王宫门口。宫门前,有一白衣之人坐着雪玉轮椅,似乎是在等他。
是国师夏衍。
程燕冰便驱散了青烟,足尖落地,不扬一丝尘土地朝那人走过去。他弯下腰来与那人讲话,右手极其自然地搭上轮椅,推着那人向王宫内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