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是?”程燕冰拍着谢玉台的后背,后者已经咳得满脸通红。“难不成是昨夜的洞房太……刺激了?”
程小将军这方面词汇储备量不多,大脑飞速转了三百六十度,才找到一个勉强搭边儿的形容词。
谢玉台将将缓过劲儿,伸出一根手指在人眼前左右摆动。
“天机、天机不可泄露。”他还有些喘不上气,“等你、自己娶媳妇就知道了。”
“呵。”程小将军自嘲道,“怕是没有人愿意跟我这个整日刀口舔血,一年三百六十天不着家的人过一辈子。”
“会有的。”谢玉台脑中不知为何,忽然浮现出段冷那一张脸,“实在不行,找个……”
“男人”二字还没出口,他灵魂里最后一丝理智悬崖勒马,将他的惊天之语憋在了喉咙内。
“嗯?”程小将军不明所以,满脸疑色。
“没事,没事,嘿嘿。”谢玉台又换上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开始装傻。
程燕冰拿他没法子,自己本身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索性不再追问。
谢玉台又在程府待了几个时辰。期间忙前忙后无微不至,以抢了宫女的簸箕洒扫为始,以打翻了后院的水缸为终,这中间还把程燕冰给父亲准备的祝寿贺礼——“燕过龙门阵”一脚踹翻,气得程燕冰直接把人赶出了府邸。
谢玉台只好灰头土脸地回到沉香榭。
他刚跨入暖阁,就看见段冷依然在他榻上安稳地睡着。只不过翻了个身,将对着里侧的脸朝向了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