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整个青丘都是一派喜庆,唯独你这般愁苦憋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了你。你能不能高兴些?”
“我高兴不起来。”
谢玉台在贵妃榻上换了个姿势,掰着手指道。
“我对这小君的容貌、为人、脾性一概不知,今日却要和她皆为连理,日后还要相守一生。她若是个美人坯子,倒也罢了,若是姿色平平……亏我还为她守了三百年的身!”
“三百年啊!你知道对于一只风流倜傥的狐妖来说,我都错过了什么吗?”他说到动情处,还抬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
“今晚你就不必守了。”程燕冰眉眼含笑,揶揄道,“好好享受。”
“燕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好兄弟!”
谢玉台嗔怒道,顺手抄起一支狼毫笔,对准年轻的将军飞去。狼毫笔尖带了妖力,锋利无比,疾如闪电。而程燕冰只偏头瞧了一眼,便阖眸并指,将那飞来的暗器夹在指间。
“几年不见,你功力未涨。是不是还整日流连在那春秋殿?”
“嘁。”谢玉台不答,却跳下了贵妃榻,三两步跃到年轻的将军面前。“燕冰,我突然有个主意,可解我今日之忧。”
“哦?”程燕冰靠在书案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等会儿小君到了,你换上这身喜服,替我去赴那婚宴。我用地位和美人……和你换一生的自由,你待如何?”
“这话你该问问那只罗盘去。”程燕冰失笑,无奈道,“又不是我选中你当这‘秦晋之子’,这交易我可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