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依旧一动不动。
毛团子嘴里呜呜直叫,像是在说再不跟就跟不上了。
“冥炎。”
毛团子仰头,嘴里咬着的衣摆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站在黑暗中的人低头看着它,声音缓缓道:“我们说好了的,这一次……不能让她再心软。”
“……所以,我什么都不能做。”
毛团子耳朵耷拉下来。
“你去吧……”
嘴角轻牵:“好好守着她。”
只是声音却未染半分笑意,唇边的笑便显得格外空洞,那一丝丝笑,仿佛是裂痕,漫出无边无际的悲伤。
没有点灯的房间里出现片刻叫人窒息的寂静。
冥炎缓缓松开咬着的衣摆,往外走,一步三回头。
人只是站在原地,面带微笑目送它。
冥炎走走停停到了窗边,最后回了一次头,看了眼淹没在黑暗中的身影,像是下定决心,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再次归于寂静。
这次是真真正正只剩下一个人。
独立黑暗中,良久,忽动,谢兰庭弯腰捡起地上的茶杯。
手轻捏着精致小巧的茶杯缓缓转了转,茶杯内壁还挂着一层薄薄的水渍。
上次是酒,这次是茶。
可是一觉醒来,找不到她的噩梦,做一次就已经足够刻骨铭心了。
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同样的错误。
看向窗外的目光骤然冷若寒冰。
扶、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