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喘不过气。
好紧……
扶珠本能挣扎,结果却适得其反。
谢兰庭手臂不断不断收紧,恨不得将人揉碎在自己怀里。
可即便如此用力地抱着她,他的身体还是在止不住地发抖。
扶珠不明白他在怕什么,却不禁生了恻隐之心,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以做安抚。
扶珠最后被抱回床上。
他单膝跪在床上,动作温柔将她放在床里侧。手从她腿弯退出去时,顺手抓起方才扔在床尾的枕头远远丢开。
嫌弃之极,连个眼神都不愿给。
扶珠怔怔看着,那是她刚刚塞进他怀里的那个枕头,眼神不自觉跟着他的动作而动,不过还没来得及看清枕头最后被扔到何处,人忽然在她身侧躺下,挡住了她的视线。
随即腰间一紧,又被搂进了人怀里。
扶珠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抱别人,黏人程度简直像是有瘾一般,蹙眉想让人松手,结果他却她一步,脸埋进她颈间,低声说:“夫人怎么丢下我一个人?”
好不委屈。
想到他刚刚那着急的样子,扶珠没办法心安理得把他这反应当做是演的,竟一时有些心虚。
“……我、只是、喝水……”不由解释。
他在她颈间轻蹭:“以后这种事,夫人叫我做就好了。”
扶珠没应,转而问:“你、做、噩梦了?”
“嗯。”郑重其事应了一声。
他半撑着起身,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醒来发现你不见了,就是这个世间最可怕的噩梦。”
这么多天下来,扶珠已经对这类似的话习惯了,脸不红心不跳听完,没多想,此刻让她真正在意的是庭院里的那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