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打开,趴在门口的毛团子“噌”地窜了起来,两只前爪扒拉着谢兰庭的衣摆,踮着后脚,想要去看他怀里的人。
等扶珠被放进榻上的凭几里,毛团子一溜烟窜进她怀里,又是蹭,又是冲她撒欢摇尾巴。
倒是挺可爱的。
靠着凭几,扶珠勉强坐稳。
谢兰庭绕到她身后,先用干帕子将她头发细细擦干,又拿起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扶珠动不了,更看不见身后的动静,只感觉到梳到打结的地方,他便捏住上面的头发,再用梳子一点点将打结的地方梳开。
极其耐心。
时间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毫不心疼的任它流逝。
头发梳顺之后,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一会儿把她的头发撩起,一会儿又放下,似是乱了,又重新梳顺。
扶珠没有拒绝的能力,只好任由人摆弄,只不过这样坐着,坐久了忍不住犯困。
半醒半梦间,她才发觉奇怪,她明明是坐着的,困成这样也没倒,稳得就像是躺在某张很是柔软的床上,她无论怎么动,都被一片柔软稳稳托住。
想睁眼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她太困了,怎么挣扎都醒不过来,不仅醒不过来,反倒在睡梦中越陷越深,最后彻底被吞没。
等她一觉睡醒,原本落在榻上的一缕阳光这会儿已经爬到她腿上。
快傍晚了。
而身后的人竟然还在摆弄她的头发。
像是簪子一类的东西插/进头发里,顺着这点力道扶珠稍微动了一下,忽然发现头上重了不少。
“好了。”身后传来些许欣喜的声音。
很满意的样子。
扶珠动不了,但是听到这话,趴在扶珠怀里的毛团子摇着尾巴抬起头。
圆溜溜的眼珠直勾勾盯着。
扶珠看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