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一看就价值不菲,岑月有些迟疑:“这会不会太贵重了?”
贺庭青帮她戴好之后抬头,看到她纠结的表情,道:“我在谈判桌还没有输过。”
“嗯?”冷不丁的一个话题,岑月茫然。
“我的意思是,我很会抓人的弱点。所以你要是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要趁机得寸进尺了。”
岑月下意识忙收敛。
贺庭青笑。
他伸手:“你帮我戴上吧。”
岑月拿起盒子里的手表,这只男表是贝母表盘。这种表盘在女表上见得更多。但是戴在他手上一点也不违和。那隐约的莹白光泽,让人不由想到白色教堂,白金交错,圣洁而华丽。
戴好之后,贺庭青手伸过来,跟她手上的表挨着,道:“是不是跟你送我的花很配?”
“青白。”
岑月恍然明白过来,蓦地抬眼,却跌进他的眼湖。
服务生上菜,岑月忙收回目光,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吃完饭,贺庭青送她回家。
上车之后,看到面前的隔板,岑月脑子里某根弦一紧,趁着贺庭青绕到另一边上车的间隙,赶紧从包里翻出一颗糖,撒开包装纸飞快塞嘴里。
推到齿间,想直接嚼碎了,结果糖却出乎意料的硬,没碎,反倒磕得她牙一酸。
旁边人已经打开车门上来。
怕动静太大,岑月只好把糖含在嘴里。
却不知怎么回事被看出来。
“在吃什么?”贺庭青问。
岑月一惊,怕糖掉出来,微压着舌头,小声说:“糖……”
看她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眼睛睁得大大的,紧张无措地看着他,贺庭青眼神深了深,说:“我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