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云子又从怀里加了一叠银票,神情冷漠道:“够不够?”
离村长笑眯眯的接过银票,态度又是一转,“够!够了够了,大师,真的是活菩萨呀,咱们村一年的收成都在这里了,别说可能染个天花,就是全身起水泡,起疹子,脱皮脱一年,我们村的人都挺得住!你们快去休息吧!以后每顿饭都来招待所的一楼吃,我差人一日三餐都给你们做好。”
清云子略微颔首道谢,虽然他的头是低下去的,可村长觉得他的眼睛是长在头顶的,平视看你的时候,都觉得他在冷眼俯视,这是一种长期上位者带来的威压与傲气,让人着实不敢怠慢。
进村后,所有人都开始自觉隔离,每日的预防药,一天三大碗,有些泛着苦跟酸的药汁,都要喝到吐为止。
姜意欢正拉着一块丝巾蒙面,走入临时病患室。
招待所的三楼本来是一处餐厅跟休息的地方,现在桌椅已经全部收好,地上摆着二十来张褥子铺成的床,最上面是一层草席,窗户都大敞着,偶有一阵带着烈阳的劲风刮过,竟然里面也不觉得热。
“吃了药觉得没有任何好转的人,举手我来看一下。”
一间房二十张床,只有十来个人躺着,有两人颤巍巍地举起了手,姜意欢向为首的一个人走了过去,一边询问着他的感觉,一边重新给后边的人念方子。
她站起来的时候,霎那间,感觉天旋地转,然后扑通一声,重重地跌落在地,本守在门口的清云子飞快奔了过来,将她打横抱起就往楼下住处走,听到动静的江风止跟乌提子跑了出来,都紧张兮兮地看着床榻上躺着的小人儿。
乌提子的大明官话还是很不标准,她操着一口带着西域口音的官话问道:“jiang姑娘这是怎么了?”
清云子神色冷淡地看向二人站的门口,“感染了天花吧。”
乌提子脸上的表情瞬间变为惊恐,正欲叫出声,就被江风止一把用力捂住嘴塞回她的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