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尸体头身分离。”他转头望向姜意欢,“你还觉得他就是个不受宠又命苦的次子吗?”
姜意欢讪讪一笑,垂下的眼睫在月光下闪着盈盈微光,“这世道谁又比谁干净得到哪去?你一介佛子不也满手鲜血吗?”
清云子反驳:“那不同。”
“哪里不同?”
轮到清云子沉默了,姜意欢甩手走在前面,一双眼匪气流转,“还有啊,我说你这个和尚怎么红尘味这么足呢?比我还通达人情,你说你,除了不吃肉不喝酒不结婚,哪里有个和尚的样子。”
清云子:
姜意欢继续说道:“你要不把你袈裟脱了得了,安心当你的国师,你也到年纪了,再找两三个妻妾,传宗接代,光宗耀祖!”
“那个我说的建议你真的考虑考虑”等姜意欢回头的时候,身后空无一人,寂静漆黑的街道上只有酒家的灯笼微微亮起,姜意欢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小气包,发高烧。”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大师一语成截,当晚回去清云子就起了高热。
翌日一早,国公府就将徐思婉一案的‘罪犯’找到了,证据确凿,口供清晰,大理寺在国公府的威压下很快将江一宏放出来了。
可江一宏却离奇地得了疯病,被江家人接走的时候,还在胡言乱语地说着‘大理寺有鬼’之类的话,让陈阿娇怨毒之余又对江风止生出一阵胆寒。
谭道站在大理寺内室檐下,清晰地将昨晚清云子跟姜意欢的聊天内容给江风止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