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日,清云子像消失了一样,每日早出晚归,姜意欢连他的衣角都没有见到,他在躲自己,姜意欢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嗤笑了一声,笑自己傻。
暗桩酒肆里的库房除了一大堆冷兵器跟折子,最多的便是酒了。
姜意欢轻车熟路地用一根铁丝将库房的锁打开,然后抱了两坛女儿红爬到房顶上自顾自喝着。
燕京真的如他们所愿,成了一座法外之地,没有官兵,没有人,没有生气。
姜意欢一口接一口喝着,很快酒意便冲到头顶,让她整个人轻飘飘的,想骂人。
后面出现一声脚步声,姜意欢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她自嘲地笑了笑,又拎起酒壶喝酒,预想而来温醇的酒并没有到嘴里。
清云子握紧了她拿酒的手,他目光很冷扫过周围的空酒坛,“别喝了。”
姜意欢来了脾气,用力甩开他的手,可不管她如何用力清云子都不放手,硬生生地拽着她的手。
“放手!”姜意欢语气凝成火,“你管得着?”
清云子半蹲下来,目光有一瞬的柔和,姜意欢揉了揉眼睛,好像她看错了。
“别喝了。”清云子重复道,语气柔和了下来,眼神还带着一点冰。
姜意欢来了脾气,将酒坛最后一点酒吞进喉咙,那股灼热的躁意爬着她的喉管,头一热便将酒壶扔向了清云子的头上。
“哐当——”
酒坛碎在水泥地上,砸出一片的酒香,空气中混杂着一丝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清云子没有躲,任由着姜意欢的酒壶扔到他的头上,硬生生给撞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长条裂口,正往外流出血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