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孟恂初与老何正在听拍卖行接待人员说话,与其说是余光,不如说是拍卖厅亮堂的大堂墙体倒影中他的视线落点始终在她的离开的方向。
苏清河坐在驾驶座握着手机失神。
拍卖会那天,孟恂初已有好几天都没找自己,她和欢姐在维港游轮上看着他在中环那套房子时还在纠结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他们之间到算什么。
同样是那一天,她在欢姐的怂恿下的喝多无意识地强吻了他。
如今回头看,这一天的代表的不仅仅是她之前以为的那么小的一个节点。
苏清河心脏胀满浊气,说出来都矫情,她现在竟然有种想掩面痛哭发泄的冲动。
苏清河靠坐在驾驶座,把长时间没没有操作而黑屏的手机重新打开,退出社交平台,点进通讯录,点开通讯页面通话次数累计最高的一个号码。
她弯下腰,低下头,额头抵着方向盘等电话接通。
电话拨出去嘟了一声被人接起,对方没有说话,紧随而来的还有现实感官和话筒里稍有延缓的车窗被敲响的声音同步传来。
苏清河愣了一下,从方向盘上抬头。
男人手腕停在耳边,带着腕表的那只手悬在车窗玻璃上,低头,看着她。
吴助理站在他身后撑着一把黑色打伞。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雨了,在地面溅起水花。
苏清河按下车窗,手上还保持着打电话的动作。
水汽从敞开的车窗闯入干燥的车内,苏清河脸上凉凉的。
孟恂初也保持着接通电话的姿势,在电话里也在她耳边应答,“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