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楞了好一会,等宋晚凝都走到房门口开门了,才想起来应和。
凌晨一点半。
孟恂初接到谢以安在机场打来的电话。
提醒乘客航班最新动态的机械广播成了两人通话的bg。
谢以安单手插兜,胸腔轻震,笑得一点也不收敛,“孟恂初,你这个孟太太真不能小瞧了。”
在接电话的时候,他以为苏清河最多就是陈述事实来收拾自己那两个又蠢又嚣张的弟妹,没想到,她手上的资料原来这么丰富。
有些,他甚至都没掌握。
谢以安的话惹得孟恂初黑了脸。
他就在香港,与苏清河仅一墙之隔,看到这些举报证据后,他想的不是她如何的厉害,而是这么多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
明明经历过那样的伤害,如惊弓之鸟一样,在他靠近的时候时刻警惕防备,却又一副岁月平静的模样。
他无法想象在这件事上,她需要多大的精神内核才能支撑她在所有人面前粉饰太平。
这绝不是一句轻飘飘的不能小瞧了的赞美可以概括的。
“你回来做什么?怎么,北京之行不顺利?又不追了?也是,你这样的人,沈小姐肯定是唯恐避之不及,加油,矿场开发出来的第一批宝石,等我们家挑完再送过去给你讨人欢心。”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
拌嘴互相埋汰的次数不少,谢以安也不止一次讽刺过孟恂初在苏清河这件事上犹犹豫豫像个懦夫。
但孟恂初这般反击挖苦,谢以安还是第一次听到。
比在拍卖行抢粉钻那次还要刁钻刻薄。
“回来谢谢苏小姐的大礼。”
谢以安这回称呼苏清河用的不是孟太太了。
几年前,他可以借助摆平谢煊与苏清河之间灰暗历史坐稳谢家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