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涟想了想,提到:“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高中,有次我在擦黑板,粉笔末落下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句话。”
“粉笔末里有致癌物质,还有病菌和重金属。”
程赋再次说出同样的话,语调却不似之前那样冷漠。
徐青涟笑了笑:“好险,差点就和你到白头了。”
手上的力度忽然加重,程赋将她的手握紧,悄然并入她指尖,变成十指相扣:“我想。”
想做什么?
想到白头。
雪渐渐地小了些,陈暖玉扔来一件红绒斗篷,程赋把它披在徐青涟的身上,目光掠过她耳朵上小巧的红色耳坠,低声道:“那天,我听到了你和杜箬说的话。”
值日后,程赋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停车场看书,远远地看着徐青涟走过来,再慢慢走远,树木遮挡下她并没有注意到程赋,程赋却能听到两人的对话。
徐青涟说她大概不会为了程赋放弃清开,爱情固然可贵,但抵不过她的梦想。
“大不了异地恋好了。”
她一直都那么坚定,永远迎着太阳,其他都会沦为附庸。
那时的程赋并没有表白的打算,唯有一点,他不想和徐青涟分开,每天都能看徐青涟一眼是他到学校学习的动力,也是后来他妥协报清开的原因。
徐青涟的梦想是考上清开,学新闻专业,进入沂城电视台,而他的未来一片迷茫,广袤的黑暗世界中,只有徐青涟一点光亮。
徐青涟裹了裹斗篷,认真地回想了一下他所指的时间,不由得有些尴尬:“啊,你没走啊?”
那时她的心有了一瞬的动摇,所以一直在强调自己要去清开,加强心理暗示,没想到全被程赋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