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倾衍就耐心地侧耳听着，时不时地回应她一下，也没有觉得她聒噪。

但是在薇薇提到自己忘性太大了，又自嘲说自己得了健忘症的时候，慕倾衍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要胡说，你还小，是不会得健忘症的。”

薇薇就喜欢他哄着自己，顿时眉开眼笑，说自己下次不会再这样说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薇薇就主动说要回去，没有让慕倾衍送她。

都已经走出医院了，薇薇才想起来，自己那件最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明明自己来就是为了跟二哥说申请书找不到了的这件事的，结果说了很多其他的事情，最重要的事情却忘记说了。

于是薇薇立即折返回去找慕倾衍。

但是慕倾衍现在不在办公室里面，薇薇就习惯性地去了阳台看看。

慕倾衍果然在阳台上，正在打电话。

薇薇乖乖地站在门口等他，却依稀听到了什么“双重人格”这一类的话语，于是不动声色地走近了两步，方便更清晰地听到他说话的内容。

“最近主人格出现的时间变久了，之前睡一觉就会消失，但是现在睡一觉也还在。”

“嗯，看着还挺正常的，也没有什么刺激她的东西。第一次是她摔倒在地上，就恢复了原来的人格，第二次是她在爬山过程中就累得睡着了，主人格才出来。”

“不太确定，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见她一面？”

薇薇听着，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面一片轰鸣，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讨厌的蚊子在她的耳边鸣叫，吵得她耳膜很疼。

但比起这个来说，她更惊讶的是慕倾衍说出来的内容。